中共上海市委老干部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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嘉定区离休干部 王汉田
1932年4月4日,我生于江苏涟水陈师乡小楼庄。1949年5月13日,随军南下来到嘉定。我受党的影响较深,现实告诉我,只有共产党才能救中国,只有共产党才能富强中国。所以我追求加入中国共产党,入党后为党努力工作。不忘初心,牢记使命。下边将入党前后的情况作一简述。
党扎根在我心中
我第一次听到共产党这个名字是1939年3月,那年我7岁。3月1日,一队日军奔袭涟城,国民党当局弃城逃往东乡佃湖,守备队一营一枪未发,惊慌溃散,县城沦于敌手。3月18日,日军一个小队下乡烧杀抢掠,夜宿陈师庵。王道民率领四乡民众将鬼子包围,用土枪农具打死一名小队长,其余落荒而逃。群情振奋,敲锣打鼓。我随大哥跑了五六里路去观看被击毙的鬼子。回来的路上,大哥说王道民是共产党,鬼子来了,国民党不抵抗,逃跑了;共产党来了,带领民众抗日。由此,我对国民党产生了朦胧的不满,对共产党怀着崇敬。
1939年秋,共产党在家乡建立了地方政权,本家侄儿承儒担任乡长,并与其兄承俊、承杰组织民众进行抗日活动。乡政府在我家隔壁的他们家里,我常去玩。游击队长毛贵他们进进出出,有时逗逗我们,有时讲个战斗故事给我们听。接触多了,熟悉了,不由产生一种亲切感。这个时候,涟水的抗日活动如火如荼,让人感到共产党才是抗日救国的希望。近朱者赤,我希望有一天也能和他们一起打鬼子。
1940年,形势发生了变化,4月20日土顽暴动,虏去一些百姓,将承儒家的房子烧了。土匪武装常来骚扰,声言要捉拿承儒。我一吓逃到共产党中心区,距县城约50里的舅舅家住了约5个月。舅舅的孙子、即我的大表侄朱锦章是共产党的干部。另两个表侄凤章、龙章抗战期间先后加入了共产党。
这年秋天,家乡形势好转,我所患黑热病加重,命悬一线。父亲将我接回与承林一起到共产党办的医务所去治疗,绝处逢生。回想解放前,小楼庄地处涟水西乡,经济落后,交通闭塞,传染病流行。国民党当局不关心百姓死活,死人不断发生。雨田四哥的两个女儿死于天花,我的两个姐姐、一个哥哥都死于黑热病,表妹年幼亦病逝了。我们生活在一起,我当时还年幼,小小年纪竟遭受如此巨大刺激,心灵在颤抖,在哭泣。不由产生对旧社会的憎恨,对共产党的感激之情油然而生。是共产党挽救了我们这些在死亡线上挣扎的儿童,共产党才是百姓的希望。我向往共产党,希望长大了也能成为它的一员,和他们一样去并肩战斗。
我没有受过国民党的学校教育。先前,即1937年,听大伯讲,因国民党当局搞裙带关系,安插不学无术的亲友当老师,引起学生的不满而闹学潮,兴庄东头原有座小学受到波及停办了,我因此那年书没有读成,心情不悦,种下了对国民党当局不满的种子。此后,从启蒙教育到小学、中学,都是由共产党人在领导办学,老师承俊、杜冬生、朱凤生等都是共产党员。中学党的领导,就更强了,县长朱一苇、宣传部长王雨洛等县委领导都兼任过校长。学校的党团很活跃,对学生进行爱国主义教育,宣讲党的宗旨,组织学生参加政治活动。加上与早年入党的大表哥生活在一起,受上述本家几个侄儿、舅父几个孙子诸多影响。潜移默化,共产党在我心中扎下了根,希望有一天也能成为它的一员,去为党工作,很好为祖国服务。
1948年12月,我向学校党组织递交了申请,1949年2月学校党组织引导我走上革命道路。4月,我们一起出来的30位同学中,我和另3位同学被批准过江南下。1951年1月25日,在嘉定经董炳宗、张增仁介绍,我终于加入了中国共产党,时年19岁。
全身心投入工作
起先,我在外冈粮库做会计,协助保管员晒谷、运粮、护仓。1951年2月5日除夕,新参加工作的本地同志想回家欢聚,护仓怎么办?张主任(增仁)说,他到瞿门粮仓去,叫我待在外冈粮库。我说,还是我去,你是领导,坐镇外冈,有电话,遇事处理起来也方便。他说,近来瞿门粮仓闹鬼,张慕良、顾仁其他们都不敢去,你年纪小小的难道不怕?我说,我从来就不相信鬼神,怕什么。张主任说,真是初生之羔。就这样,我们把欢乐留给了别人。
傍晚,我背上一支捷克式步枪,拿了七八发子弹去了瞿门。
说句心里话,讲不怕鬼,万一土匪来抢粮食怎么办?心里着实有点在打颤。那时刚解放不久,土匪活动猖獗,娄塘区委委员王连俊被枪杀,徐行区政府被袭击,蓬阆粮库被抢。上级通知,要加强粮食保管工作,以免遭到意外。
瞿门粮仓是一卫姓地主的四合院,卫某罪行累累,不久前,区政府在卫生所前的广场上召开了个公审大会,宣判死刑,立即枪决。围观者甚众,我也挤进人群,见此人横尸地上,身边一滩鲜血,胸前血肉模糊,两眼上翻,还有点抽搐,恐怖之极。我现在就孤身一人,住在他的房里。没有电灯,北风在呼啸,寒气不断从门窗的隙缝中钻进来,烛光时明时暗,门外一片漆黑,雪珠在莎莎下落,夹杂着一片片雪花,远处不时传来几声犬吠。尽管我不相信鬼狐,但在这死一样寂静的寒夜,想到唐介来他们对闹鬼的喧演,也不免有点毛骨悚然。
一时难以入睡。我坐在东厢房内昏暗的烛光下看书,忽然之间,外边似有拉得很长的吱吱声。为之一震,心脏在噗噗跳动,随即吹灭了蜡烛,拿着电筒,静听了一会儿,吱吱声不时从天井的一边传进房间。我壮着胆子,轻轻地开了房门,弯着腰,端着枪目视前方,如上战场,走到天井,注视着声音的方向。那声音似乎并不在意,有一位青年正在逼近它,威胁着它的生命,仍在吱吱-嘚嘚嘚,吱吱-嘚嘚嘚地向着。我仔细观察那声音是发自北屋的檐下,便丢去一块小石子。那声音并不理会,仍不时地发出吱吱-嘚嘚之声。猛地我打开电筒一照,一束电光直射檐下,原来什么檐下什么也没有,难道“鬼”躲了起来吗?我用强烈的手电去寻找它的踪迹。又是吱吱-嘚嘚嘚,我目不转睛,直盯着这声源。啊!原来檐下有根晒衣服的竹竿横搁在“节节高”上,一阵风过,晒衣竹随风来回摆动,“节节高”的竹枝划在墙上发出摩擦声。这就是瞿门闹鬼的由来。
没有手表,也没有钟,远处传来乒乓叭的爆竹声,地上已经泛白了,寒风刺骨,我巡视了一圈,回到房间,倒在床上睡着了。第二天是正月初一,新年,上午我回到外冈同张主任讲起此事,他说原来是这么回事。
1952年6月24日,我从外冈调到卫生部门从事政工工作直至离休。转眼60多年过去了,我们国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,现时,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领导下,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,实现“两个一百年”而砥砺奋进。我深信我们的国家会更美好,人民会更幸福!
发布日期:2018-08-02 21:40:4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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