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自“守沪人”的口述:在机场一线的日日夜夜

发布日期:2020-04-08

针对日益严峻的疫情形势,上海坚持从严从紧防范境外疫情输入风险,两大机场防控举措不断升级,通过机场和社区两端联动形成闭环式管理。

机场驻点工作小组在浦东、虹桥两大机场24小时不间断地值守,6辆专用转运车24小时待命,护送入境人员居家隔离或集中隔离,确保整个过程实现无缝衔接。

日前,作为黄浦区委老干部局派出的第一批支援机场的干部,王磊在经历了两天的简短培训和现场学习之后,以当班组长的身份,加入了日夜奋战在浦东国际机场的“大白”队伍,成为一名“疫”线人员,主要负责境外重点地区旅客(即“黄标组”人员)分流进入黄浦区的转运工作。

一起来听听他的口述吧

从手忙脚乱到忙而不乱

一上岗就是连续的两个夜班,身体和思想都没有进入状态。

初到现场,我整个人都是懵的——满目所及都是跟我一样的“大白”以及各色旅客在过道里川流不息,此情此景堪比武汉的方舱医院。没等放下背包,黄浦区驻机场总负责、区城管执法局副局长王文震就布置任务,要派专车去接咽拭子人员(湖北等重点区域返沪人员);前一班的组长又交代,尚有6名入境的外籍旅客没送走,需要马上与街道联系确认情况,而车辆都已派出(我这儿总共才2辆车)。

我马上联系T1航站楼的组长请他协助派车,与之前素未谋面的组员们一一做了简单沟通后,再连比带画地分别与6个外籍旅客解释情况,“启封”了20多年未曾使用的外语,一边送上矿泉水和饼干安抚他们紧张焦灼的情绪。

一圈流程下来,再看看时间,都已经10点多了,这才想起自己的装备——防护服还没穿,所幸口罩一直戴着。

时间飞逝,作为“守沪人”的我也已经上岗一周了。从最初的忐忑不安,到现在的处理接待得心应手,经验随着实践不断丰富,不断累积。

当好协调员和咨询师

作为组长,除了安排车辆、联系街道、核实身份居住信息等常规工作外,还需要处理应对许多突发情况,这个时候除了需要“四两拨千斤”的智慧外,还需要具备“有容乃大”的强大内心,充当“心理按摩师”。

有一次,一位老外经核查,其居住地址不符合居家隔离条件,只能集中隔离,但她声称没有钱不肯去宾馆集中隔离,加上在飞机上不吃不喝20多个小时 ,情绪有些激动。了解情况后,我马上让组员多拿一份晚餐,并送上矿泉水。一边和机场负责人汇报,一边与宾馆方面沟通,并反复和她本人解释相关政策。足足打了十多通电话,在宾馆工作人员和街道同志的共同努力下,终于圆满解决了问题,把她送离机场。

正式上岗之前,我在脑海中设想过很多种风险和可能性,但只有到了现场才真正体会到,值守工作不仅是紧张和快节奏的,更是严肃的,任何一个环节都容不得半点马虎。

3月19日,山东鲁能泰山外援费莱尼从新加坡乘机抵达上海,随后乘坐高铁到达济南,随即在集中隔离点进行医学观察。两天后,费莱尼核酸检测呈阳性。消息刚一传来,我的电话就被打爆了。原来,我小组中一名组员小毕负责跟车时,其中一位旅客就是与费莱尼搭乘同一航班抵沪的密切接触者,若他有事,那么我的组员也可能有危险。电话那头小毕声音几近颤抖,我强抑住心头的紧张和慌乱,安慰道:“没关系的,我们的防护措施做得很到位,工作区域也一直在消毒,等那位乘客的测试结果出来再看。”

安慰完组员,我又联系了负责测试的人员,说明情况后表明希望对方尽快告知测试结果。经过10个小时的煎熬,结果出来了,谢天谢地,是阴性。我第一时间转给了小毕,他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放了下来。

安全距离的创设

机场工作,工作区域受到较大限制。来到机场第三天,在我们隔壁宝山区就因场地调整搬离了原来位置,空出的地方原本要给浦东新区。我一看,连忙和浦东的带班领导沟通,是否能让一半地方给我们。真是无巧不成书,原来他的名字和我一模一样,借着“本家大哥”的关系,终于顺利分到一半。

这样,我们的工作场地扩大了近一半,还有了个小空间作为休息区。休息区虽小,但同志们终于不用手捧餐盒站着吃饭了,累了还能在那里稍事休息,真正做到了劳逸结合。

随着时间的推移,形势越来越严峻,任务也越来越重。重点防疫国家从8个到16个,现在上升到了24个;本来只检测黄标的现在绿标的也要检测;虹桥机场所有国际、港澳台航班转场至浦东机场运营;北京国际航班分流到浦东机场;3月26日晚起所有入境人员不区分重点和非重点国家及地区统一接受检测……这一系列的举措,体现了疫情防控“慎终如始、严防输入”的指导思想,也必将导致机场客流量、工作量和危险系数的大幅提升。

前不久《新闻晨报》记者采访时问我,来机场害不害怕,后不后悔。我说,不害怕不担心是假的,虽然在这里有一定的危险,但无法与医护人员相比。我既然报名了就不后悔。感谢每一位旅客,感谢我可爱的组员们,感谢区委老干部局的领导、同事和我的家人们,没有你们的理解支持和无私付出,我们的工作就无法顺利开展,你们才是最美“守沪人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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